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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6章 不平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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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6章 不平事

他上了年齡後,別人只把他當成是一個普通的和藹可親的老人。

有的時候,不是老人變壞了,而是壞人變老了。

“你的意思是,當年珍娘是被……劉管家害死的?”伏月道。

“沒錯。”豆丁氣憤地說道。

“與你又有什麽關系?”江寒反問道。

“……”豆丁沈默了。

“也許他心地善良,見不得這種不平的事呢?”伏月揣測著。

“身為一個無依無靠的下人,他尚且自顧不暇,自己還忍受著劉管家的毒打,竟然有閑情逸致去關心一個逝去多年的陌生人?”

“為什麽不可以?”豆丁看著江寒,“我也是人,心是肉做的。我同情她不可以嗎?”

“所以你把劉管家殺了?”

“……”豆丁再次沈默了。

“這樣吧,如果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,那我換一個。”伏月輕言細語地說道,“你為什麽要在深夜去看劉管家的屍體?”

豆丁這次倒是回答了:“我……我想把他燒了。他這樣骯臟的人,就不應該留在這個世界上。”

“好了。”江寒深深地看了一眼豆丁,他知道從豆丁這裏問不出來什麽有用的東西了。

他滿嘴謊話。

不管出於什麽樣的目的,豆丁說的都不一定是事實。

“你想保護他。”江寒帶著伏月走的時候,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,“可惜,你做不到。”

豆丁猛地站起身:“江公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

“你明白的。”江寒頭也沒回。

豆丁想跟著沖出來問個清楚,卻被護衛攔在了門裏面。

“江公子你回來,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。”豆丁幾乎是用哀求的聲音說道。

伏月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,江寒卻把伏月拉走了。

……

“我怎麽沒有聽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?”伏月一頭霧水,為什麽有些東西只有他和豆丁明白,自己卻聽不懂。

難道是自己疏忽了哪些細節嗎?

江寒耐心地解釋道:“他不過是一個凡人,又身體瘦弱。憑借他一人之力,不可能把劉管家殺死。”

“所以還有一個幫兇?”

江寒搖頭:“ 不,他知道兇手是誰。而且他可能根本就沒有參與到這場謀殺之中,他只是想掩飾罷了。”

“他到底想保護誰,難道他和厲鬼是一夥的?”伏月越想越覺得燒腦,走在宋家堡這個院子裏,夜色那麽黑,在這種黑暗的掩飾下,可以滋生許多東西。

那是白天看不清楚的,被喧嘩熱鬧的人聲掩蓋著,到了晚上,那些腐朽發爛的東西,才會隱約暴露出它的模樣。

“很快我們就會知道了。”江寒鳳眸裏是一潭化不開的幽暗。

“我們現在去哪裏。”伏月來了宋家堡這麽多天,還是忍不住感嘆道,這座宅子實在太大了。

“去找兇手。”

……

沈綏手指靈活地翻飛,施展著追蹤術法。他在手中結了一個印,在深深的夜色中,突然出現了一道若有若無的銀色光線。

“好神奇,這是什麽東西?”宋郅澤除了練劍,對別的術法並不精通。

“不過是一個追蹤術罷了,專門針對鬼魂的。”沈綏一邊說著,手中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,“剛才我朝厲鬼扔了一張符紙,只要符紙不掉,我們就可以追蹤到它的下落。”

“咦,這個絲線好像是往下人房子那邊去的。”宋郅澤對宋家堡的布局還是有些許印象的,“不過,那裏好像是丫鬟們的住所,我們這麽晚過去不太好吧?”

“走吧,宋師兄,現在就要靠你這個宋大少爺的面子了。”沈綏無奈,“你我是修道之人,自然不會對凡人有什麽想法。”

宋郅澤點頭:“當然了,我對千凝可是死心塌地。”

沈綏眼神覆雜地看了一眼宋郅澤:後面這句話屬實沒有必要。

這些天裏,他已經見證了宋郅澤與吳千凝親密的舉止,旁若無人的交談。

讓他這個單身人士看得牙酸。

再加上江寒把伏月看得死死的,讓他根本找不到機會湊近,仔細算下來,沈綏見到的最多的竟然是清明。

宋郅澤領著沈綏往西邊趕去,那裏就是銀色絲線指引的地方。

丫鬟的居所外同樣也有侍從守夜,宋家堡的安全防衛意識非常之高,尤其是宮裏面的清明住進了宋家堡以後,宋家堡和宋夫人就加強了宋家堡的防禦。

“大少爺,沈公子。”護衛有些奇怪,他們兩個大男人晚上為什麽要往丫鬟的居所來。

宋郅澤看出了護衛眼中的狐疑,卻又不好告訴他真相。

“我娘讓我來找一個丫鬟問點事情。”絞盡腦汁想了半天,宋郅澤想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。

“都這麽晚了,她們可能都睡了。”護衛委婉地說的。

“實在不好意思,宋夫人這件東西要的很著急,她今晚一定要找到,不然覺都睡不好。”沈綏幫宋郅澤打圓場。

“這樣啊,要不少爺告訴我,你想找哪個丫鬟,我去幫你叫。”護衛摸了摸腦袋,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。

宋郅澤快失去耐心了。

沈綏一擡手,這個護衛就定定地站在原地,動彈不得。

“走吧,別浪費時間了。”沈綏大步流星地進去了。

宋郅澤回頭看了一眼被施展定身術的護衛,小聲嘀咕道:“兄弟你再撐一會兒,我們捉到妖怪回去把你給解開。關鍵是你話也太多了……”

“宋師兄……”沈綏聽見了宋郅澤的吐槽,他不禁懷疑起到底天剎宗是一個什麽樣的風水寶地,才能教出這麽一個奇怪的弟子。

宋郅澤也有資格嫌棄別人的話多嗎?

當然,這話沈綏不可能說出來,他是一個高情商的人,為人世故,做事圓滑,不會把場面搞得太難看。

“咦,這根絲線好像是往右邊第二個房子的。”宋郅澤精神緊繃,握緊了手中的白虹劍。

“走吧。”沈綏也捏了一個法訣。

當他們走近的時候,這間屋子裏邊漆黑一片,似乎沒有人,或者裏邊的人已經陷入了沈睡。

宋郅澤敲了敲門。

無人應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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